盖赫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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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德魏】不亡人

预警:

*德三X魏玛,德家其他人亲情向

*魏玛视角较多,可能会略偏单人向

*与正史时间线相符,但与详细事件并不对应

*有自己的私设,纯属个人XP,不喜勿喷

*渣文笔有,欧欧西有,逻辑崩坏有,时间跨越有


以上。


下方正文↓



summary:那枚祂再熟悉不过的铁十字静静地躺着,仿佛不亡人般静默地旁观着世间,记录着这片土地上所发生一切。





(1)


魏玛出生于窒息之中。


颈上强烈的压迫,倒灌至肺泡里的水流,剧烈挣扎下的击水声……


祂挣扎着,胡乱去抓脖子上的束缚——一双青筋鼓动的大手。


头顶粗重的喘息声落在水里,被杂乱的气泡撞得支离破碎。


刚诞生的意识体甚至连眼睛都还没能睁开。气管中的水如刀般割裂着魏玛的神经,祂本能地挥舞自己的手臂。什么东西被打翻了,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

随即,一道威严的呵斥远远传来,掐住魏玛喉咙的手一顿,力道渐松。


那人沙哑着声音低低回应,紧接着魏玛被整个从水中捞出,摔在了一方地毯上。


祂伏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,肺泡里的水混着鲜血喷出,另一部分则在祂胡乱的呼吸中连着空气被一同吞下。


远处的呵斥声渐近,魏玛艰难睁眼,恍惚间瞥见远处匆匆赶来的华贵身影。随后祂的视线被眼前的一袭军装占据。


半蹲下来的男人沉默着,如祂的那一身军装般克制。


男人胸前的什么东西反着银光,魏玛模糊的意识被它吸引。


祂紧紧盯着那个物件,感觉它在不断放大,放大,直至将自己吞噬。



哦,原来那是个铁十字。


是铁十字。




(2)


魏玛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。


“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的孩子?”普鲁士的质问中夹杂着隐忍的愤怒。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如今松散地垂下来一缕,发梢随着祂的声音微微颤抖。


“……”德二站得笔直,一双血红的眼睛透露着疯狂,“不需要。”


祂不需要孩子,祂不需要继承人的接替!祂很强大,祂会获得这场战斗最终的胜利……


祂不会失败。



德二神经质的虐待并没能杀死永生的意识体,反而在不久后发现了另一个新生命 。


与魏玛不同,这个孩子虽从诞生起便哭嚎不止,但一双眼睛却始终瞪着,死死盯着眼前的事物。



鲜红的瞳孔与发丝万分夺目,这是一个如同浴血而生的新生命。



德二知道,这两个孩子分别继承了祂的黑发与红瞳。祂脱力般跌坐在靠椅上,身后普鲁士的叹息幽幽传来:“这是我们的宿命,我的孩子。”



(3)


魏玛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。


准确的说,是喜欢的不是自己。


祂瘦弱,内向,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相。“德意志不该有这么废物的东西。”德二愤恨地与属下抱怨时甚至没有刻意避开祂。


而祂的胞弟与祂正相反。德三继承了父亲的聪慧、能力,就连祂的那份残暴与凶狠都学的分毫不差。


德二很满意这个孩子,许诺日后亲自教导祂。至于魏玛,虽不敌德三受宠,却依然得到了属于“长子”的教导。


德二对魏玛的严苛令所有人都坚信祂是讨厌这个儿子的。军营之中甚至有人猜测自己的祖国先生会在战争胜利后便将祂抛弃。



然而,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战争没有胜利,德二也没有抛弃魏玛。



与之相反,德二开始带着尚且年幼的魏玛出入公开场合。


略显宽大的西装被匆忙地套在魏玛身上,祂甚至没能搞清状况便被推到了舞台中央。


聚光灯下的祂被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注视着:愤恨的、狡黠的、审视的、贪婪的……一道道目光如毒针般刺痛了魏玛。祂转身去寻德二,却见自己的父亲已然退出灯光的照耀下。




临走之时,德二知道自己应该留下些什么。但祂舍不得自己那身笔挺的军装,于是只将胸前的铁十字取下,郑重地交于魏玛手中。



(4)


德二的退场留下了严重的后患,德意志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。


而令人意外的是,那个曾在德二口中被誉为“毫无血性”的魏玛共和国,如今却义无反顾地将一切承担了下来。




开会、谈判……魏玛瘦弱的身影在各个会议间奔波个不停。


退款、条约……祂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签下自己的名字了。


纷争、内斗……魏玛头痛欲裂。所有止痛药几乎都对祂不起作用了。




怕吗?恨吗?祂不知道。


好像从很早的时候,祂的眼中便只剩下了麻木。


再次坐在会议室中,魏玛眼神空洞地看着又一张被拍到自己面前的条约。


祂缓缓抬头,不同形状的红白蓝色块在祂眼前扭曲、放大,融合成令人窒息的黑暗,将祂深深笼罩其中。




忍受吗?反抗吗?祂也不知道。


孩童的哭号,游行者的叫嚣,荒唐的货币价值与天价的赔款数额……


祂听着、看着,然后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,将闯进来怒吼着“我们得打回去”的德三推出房间。



现在不能打……现在不能。



魏玛撑着门板,摇摇欲坠间轻声呢喃。祂颤抖着抚上心口——那枚德二留下的铁十字正躺在祂的怀里,冰冷的金属被魏玛的心窝捂得温热。



铁十字啊……


祂没来由的勾了勾唇角。




(5)


吱呀——


房门被缓缓推开,魏玛步履蹒跚地走进屋内。


很明显,祂们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。


魏玛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,身上的每一处皮肉仿佛都传来一阵阵的疼痛。



谩骂、殴打、讥笑……


魏玛闭了闭眼。


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压得祂喘不上气,战胜国们逮住这次机会疯狂地压榨德意志,恨不得饮尽祂的最后一滴鲜血。


魏玛垂眸,长长的刘海投下一片阴影,遮住了祂眼中神色的变换。



祂们真的以为德意志会一直退让下去吗?




“兄长……又是祂们吗?波兰、法国……又是祂们将您折磨成这个样子?!”


少年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,字句中蕴含着极致的愤怒。


德三看到魏玛从外面满身泥泞地回来,如火般的红瞳几乎要烧了起来。


魏玛沉默,背对着门口缓缓褪下沾满污渍的西装外套,挥手示意德三离开。


少年倔犟地立在原地,死死盯着兄长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青紫伤痕。


“我们该反抗了,兄长!”



反抗……?拿什么反抗?


魏玛苦笑。


德三还是个孩子,祂还什么都不懂。魏玛这样想着。


如今的德意志混乱不堪,仅凭一腔热血横冲直撞,得到的只会是失败。


不是不反抗,祂只是还没有反抗的实力……



德意志从不窝囊。




只是不该去打毫无把握的仗。



怀中的铁十字随着魏玛的动作微微颤动。


祂从未忘记父亲离开时的神情。战争,父亲选择了这样一条错误的道路,而如今祂的次子却想再走一遍他的老路……


魏玛深吸一口气,抬眼瞥向门口。德三依旧站得笔直,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瞪着。




那姿态像极了祂们的父亲。




魏玛的神经猛地一阵刺痛,祂陡然抬手抓住德三的肩膀,强迫祂脱离这个姿势。


“唔……兄长?!”


德三吃痛的闷哼声唤回了魏玛的理智。祂松开手退后两步,随后将脸深深地埋在掌心之中:“弟弟……你不能再走父亲的老路……我们不能重蹈覆辙。”


少年没有回答。只是那一双拳头越攥越紧,越攥越紧。



(6)


“我说了,不能打。”


魏玛坐在办公桌前,双手交叠支撑着额头。

祂的头痛症越来越厉害了。医生建议祂多休息,因为祂已经精神衰弱了——开什么玩笑?魏玛忍着剧痛掐了掐额角。有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胞弟,祂该怎么多休息?


“兄长!”眼前的青年稚气未脱,但一双漂亮的红瞳却如火焰般燃烧,“我能拯救德意志!请相信我!”


魏玛头痛欲裂,纵使祂一向性情温和,这次却也忍不住开口斥责道:“战争、战争、战争!父亲是怎么失败的你没看见吗?!祂的后果足以为我们敲响警钟了!”


剧烈的疼痛猛地冲向脑仁,魏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,痛苦地陷入柔软的椅背中。


头颅中的痛楚令祂心脏骤停,魏玛在几近窒息的状态下苦苦挣扎,将自己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。


德三冲过去一把扶住祂的肩膀,又焦急地四下找药。慌乱间,祂听到魏玛颤抖的声音响起:“德三……过来。”


德三连忙扑到魏玛身侧,听着兄长粗重地喘息许久,最终开口:“我不会让你去发动战争的……德三,我不会。



“我们是双子……我又怎么会看着你走上错误的道路呢?我是那么的爱你……”




魏玛扶着额头,每说一句便会停下来一会儿用来喘息,似是说的每句话都会用光祂全身的力气。


“……我变成这副样子,罪魁祸首是谁,我心中清楚。仇会报,但不是现在……也不是以这种方式。


“究其根本,导致这一切的还是父亲的失败!是祂种下的恶果令我痛不欲生……


“我诞生于战争之中,却成熟在战败之后。这场战争明明是父亲发动的,但留下的后患却尽数由我承担……


“你看到了,我很痛苦!我拼尽全力去处理这一切的乱摊子,甚至堵上了德意志全部的荣誉!



“德三!弟弟!你知道我为何而生吗?恐怕就是为了替父亲还债啊!”



魏玛怒吼着揪住自己的刘海,语调中夹杂着细微的呜咽。



德三沉默。祂静静地看着魏玛将自己费力维持的体面尽数撕开,把最脆弱的伤口摊在祂面前。


祂突然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兄长。



魏玛身形一颤,随即感到对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尖:



“如果真是那样……那我就是为你而生的。”




德三搂着魏玛,安抚地亲吻祂的额头、脸颊。


“兄长,你知道吗?我们是双子,我们应当永远在一起……我是不会失败的。我能救你。



“只有我能救你。”



德三吻住魏玛的唇,轻吮、啃噬。魏玛的身形渐渐软了下来,祂拥着德三,任由对方的手摸索着探入自己的西装里。



温热的触感沿着脖颈一路向下,魏玛似是要溺死在这难得的温吞之中。




(7)


糟透了……真是糟透了!


魏玛顶着暴雨在泥泞的路面上奔跑着。



没起作用!祂先前与德三说的一切都没能起任何作用!祂那尚且年幼的胞弟还是强行登上了这座舞台,粗暴地挤到了聚光灯下。


祂懂什么?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!


祂还太年轻!祂会失败的!



魏玛的眼镜在雨水的冲击下变得一片模糊。祂顾不得去擦,只是一味的向前狂奔。


摔倒、站起,连滚带爬地冲出去。


快到了……就快到了!



魏玛再一次重重跌倒,祂的眼镜终于不堪重负滑落到了地上。祂伸手胡乱去抓,却摸到了一双军靴。


魏玛错愕地抬头,却见面前的红发男人身着笔挺的军装,绅士地将手中的黑伞向前探出,替自己挡住了头顶的暴雨。


“兄长,您怎么这个样子便跑出来了?”


男人的笑容彬彬有礼,祂下俯身在魏玛耳边轻声呢喃:“兄长,您放心好了。我不是与您说过了吗?我能拯救德意志。



“只有我能。”



祂身后若隐若现着斑驳的色彩。魏玛艰难地将目光聚焦,透过层层的水帘仔细分辨,心中骤然一凉——那是一支密密麻麻,无边无际的军队。


一支即将打响战争的军队。




祂转动着失神的双瞳望向祂的胞弟,却被什么东西反射出的光晃了眼睛。


魏玛愣住,慌忙伸手朝怀中摸索,却惊觉那里已空无一物。



那枚被祂贴身放置多年的铁十字,如今赫然戴在德三的胸前。




(8)


我……败了?


……不可能。


只有我能拯救德意志……只有我能拯救兄长。


我没有败……


我不能败。


兄长……兄长该怎么办?


绝不能再让祂承受那样的屈辱了……


可是我败了……


兄长以前同我说过的,祂什么都说了……可是我没有听……


兄长——


兄长啊……




德三静静地跪坐在焦土之上。



柏林刚下过雨,但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依旧浓烈。浓稠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,沉沉地粘在祂的眼睛上。



德三费力地睁开眼睛,朦胧间看见远处跌跌撞撞奔来一个人影。


祂似是被那单薄的身形迷住了,呆愣愣地望着祂越来越近,最终扑到自己面前。




魏玛慌乱地打量着自己的胞弟。


昔日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凌乱不堪,漂亮的红色双瞳也已然暗淡无光。


魏玛抬手想擦去祂脸上的血迹,但干涸的血液已然牢牢凝在了祂的脸上,像是将祂的罪行永远印刻在了血肉之中。


“兄长……你说的对。”德三颤抖着朝魏玛摊开手掌,“这条路是错的……”


祂掌心中的物什激起魏玛眸中层层涟漪。



那枚祂再熟悉不过的铁十字静静地躺着,仿佛不亡人般静默地旁观着世间,记录着这片土地上所发生一切。




德三又说了什么,魏玛已经听不见了。


祂把自己的手印在德三的手上,缓缓扣住,将那枚承载了一切的铁十字牢牢锁在两人的掌心。


祂突然一把抱住自己的胞弟。



祂们的身旁弥漫着硝烟与灰烬,远处的炮火声仍不时打响,断壁残垣七零八落地将两人围在中间。



身侧好像有若隐若现的婴儿的啼哭,然而魏玛与德三都暂时不想去管了。祂们相拥着,隔着身上的布料去感受对方的体温。



“兄长……兄长。”德三闭上眼睛,靠在魏玛的身上,如同幼时那般轻轻蹭着兄长的肩膀,即使它对自己来说早已算不上宽厚。




“我是那么的爱你……那么的爱你。”





【The End 】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最后是我的瞎bb时间:


首先感谢每一位看完这篇文章的各位。


很抱歉没能写出我所要展现出来的德魏。

这篇文我前前后后改了许多,但依然没有达到我满意的程度。

其实我最想表现的不仅有“德魏”,还有“魏玛”。

那个被世人误解了太深的魏玛。

就像我文中所说的那样:

“德意志从不窝囊。”

魏玛的成长处处受到限制。德二的战败对德意志来说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,祂不得不整日奔波,为的却仅仅是“活着”这么一件最基本的事情。

生不逢时对魏玛的性格造成了巨大的影响。

祂学会了隐藏、示弱与伪装。

“德意志从不窝囊。”

祂是有傲骨的。这是一种印刻在血脉里的基因。

但同时,祂又相对来说胆小,又或者是——优柔寡断,瞻前顾后。

祂没有德三放手一搏的勇气,只求稳扎稳打的崛起。魏玛更多的是为现实的惨状而忧心:一个连活着都需要拼尽全力的孩子,又怎么会“好高骛远”呢?

WW1的结局对魏玛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创伤,所以祂没有胆子去发动战争,也不愿自己的弟弟去做。

德三爱着魏玛,所以祂愿为兄长发动战争;魏玛也爱着德三,所以祂不愿胞弟这么做。

“仇会报,但不是现在……也不是以这种方式。”

魏玛或许是想厚积而薄发的……只可惜祂没有机会了。

“德意志从不窝囊。”


作为一个魏玛厨,我很抱歉写出了糟糕的作品。

这段历史我还在慢慢研究,如果文中有历史方面的错误麻烦大家指出来,我会加以改正。


再次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各位。谢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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